【茂灵】刀糖之战主持

每一日一刀一糖,营养均衡,美好生活的代表。

【火曜日】刀组第二弹

本次粮的太太:匿名【以后太太均匿名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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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

 

*cp唯一茂灵。

*ooc有。

*梗自小魔女学园第九话,有私设。整体围绕着“本体掌握着这个世界”展开。

*纯妄想。写完扔了就跑系列,无捉虫不施肥绿色食品。

如果以上ok的话,请。

 

 

 

“由灵幻新隆为灵幻新隆对灵幻新隆的审判———”

“现在开始。”

一锤定音。

法官灵幻新隆用食指敲点着法官木质桌,略粗的眉毛因不耐烦而皱成了一团,大概是见多了日复一日送来的一批批犯人吧,对此类审讯早就麻木了。

只要处以死刑便可草草了之,这便是他在诞生于这个世界之时就明白的道理,简单而残酷。被逮捕的犯人往往都有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理由,警察灵幻新隆发现后会以最快的速度逮捕对方,这是他们的指责。而自己所需要完成的,就只有将来者处以死刑罢了。

当然,也有特殊情况。

他飞速地瞄了一眼队伍尽头的那个金发男人,对方神情带着些许不自然,两侧的眉头因此皱成了一个十分别扭的形状,眼瞳直盯着手腕上环绕着的铁铐。似乎是察觉到了法官的视线,狐疑地瞄了审讯台上的人一眼。

法官灵幻新隆清了清嗓,高昂着被颈部繁琐装饰所环绕着的头颅,像是有着华丽羽毛,虚张声势的鹦鹉,滑稽却营造出了一种莫名的平衡感。

“被告人出列。”

窗外艳阳高照,阳光透过窗户,踏在离观众席最后一排稍远的光滑瓷砖上,似乎是特意前来参与这场可悲的闹剧。与太阳并肩的是星星,淹没在远方的云絮之中,偶有几颗倔强地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你是?”

他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台下被束缚着的可怜虫,慢条斯理地吐露出每一个音节,如同歌剧一般。可对方似乎丝毫没有意识到处境的严重——那个即使手腕被限制了行动,依然坚持着要撑着脑袋面对审讯的家伙。

怠惰的灵幻新隆半眯着眼,张开嘴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这家伙总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这次他干脆直接趴在了冰冷的桌面上,头顶脏污的睡帽几次险些掉下,经过几番波折后以一种十分不拘束于地心引力的姿势挂在了男人一簇翘起的头发上。

“哈啊…怠惰。”

即使不算冷漠的怠惰,在言行方面依然惜字如金。

法官难得耐心地等待这一套表演结束后才敲下案板,而此时被审讯的那一方早已沉沉入睡,脸上是浓重的黑眼圈——没人相信他才刚睡醒一小时。这时候,恐怕是得让狱卒灵幻新隆给抬去押送犯人的警车上了。

此乃观众需要考虑的,法官灵幻新隆从来不会在意这一点。他声如洪钟,干脆而果断地预示了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一切,也许他觉得自己更像个指挥官。

“死刑!下一位。”

“死刑!”

“死刑!”

……

武断而麻木着重复着同样的几句话,有时甚至犯人来不及陈述便被判以死刑了,可怜的人啊!当然,即使说的再多也毫无用处,法官灵幻新隆的耳中是容纳不进任何申辩的,断案是给警察的工作,因此,他没有任何理由聆听来自犯人的哀嚎。

都只是些无关紧要的小情绪而已,他因依旧没有找到新鲜事儿而烦躁起来。即使表面始终保持着近乎完美的平静,但谁又能保证在这枯燥乏味的工作之中,法官大人没有一点小心思呢?

噢,他来了。那个本体特地钦点要将其丢弃的小可怜虫。

当那个金色的脑袋从流动着的人群之中转到审讯台之时,他有点兴奋起来了。于是他本忙不停歇的木槌终于得以休憩,牢握住它的那双手也跟着空闲了下来,转过去理了理丝毫不乱的华丽衣领。

“你是?”

与法官永远高抬着的脑袋正好相反,对方的头颅是低着的、且微微发颤。当然,真正懦弱的灵幻新隆在观众席之上。他的双唇紧闭,目光投向法官灵幻新隆映射不出半个人影的眼睛,即使因光线的角度他的脸庞湮没在黑暗之中,但眼瞳之中所散发出的光芒依然炯炯如炬,如同窗外的朝阳。

往常无论发生什么都十分安静的观众席此时也骚动起来,连同剩余部分被押送来的囚犯,法官听见了铁链与墙壁摩擦的声音。窗外闪烁着的几颗星星此时也彻底躲进了云层之中,像是引起了对什么将要发生的畏惧。一切都反常得让人不安。

“肃静!”

他有些不详的预感,随着这一声大喝,眉头也再一次拧紧在一块,长时间绷紧的脸部肌肉也终于得以松弛。但与此同时他感到有些莫名的烦躁,一股无名的火苗在心头燃烧、在叫嚣,发出危险的“呲呲”声响,似乎有着燎原之势。

法官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从这片不安的可怕躁动之原中平静下来,手指不自觉地抚上了案锤冰冷的木柄,带着些许犹豫的意味在此上游移,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比起阶下囚,每次所被押送过来的那些犯人更像是废弃的破旧玩具。被他们的本体从破旧的垃圾堆之中捡拾回来,刚开始他觉得觉得有趣的很,就如同小孩子对任何一个新玩具的新鲜感一样。到后来逐渐淡漠,变得乏味可陈。直到最后他总算发现这些蒙尘的小物什对自己而言毫无用处,但难免还是心怀些许不舍之情,留恋着,不愿将其再一次丢弃在那个阴暗的角落。

他们就是因此而诞生的,代替那个优柔寡断的本体完成“丢弃”这一项简单又有些冷酷无情的工作。接手的时间长了,审讯也逐渐成为了工作的一部分,这是在帮助本体变得更为完美。至少他们是如此认为的。没用的终究是没用的,无论怎样都不会改变,如此,只需将其舍弃就可以结束这一切了。

“你是?”

史无前例地,法官灵幻新隆再一次询问了一遍。但似乎观众并没有因为法官超乎寻常的耐心而唏嘘,脸上挂着的心知肚明让人不禁怀疑这是否是早已排练完毕的一场拙劣的老旧电影。

那人似乎从良久的惴惴不安之中所脱出,平静地定在了聚焦灯所在的那个地方,目朝窗外,双唇微张。即便如此依然吐不出只言片语,似乎是在透过高挂着的太阳看着什么,目光空灵而虚无。

世间万物在此刻都是宁静的,连同窗外枝干的繁叶也停止了它摇曳的步伐,专心聆听法庭内的风声耳语。沉默在蔓延着,爬升着,好似大厦盘旋而上的爬山虎枝桠,在到达顶点之时终将垂顺下来。

在场面维持这样的安静许久之时,满溢着的沉默“嘭”地脱出,它并没有因收获自由而快活地舒展腰肢,而是耷拉着它那忧郁的脑袋,如同霜后的秧苗。这是终将打破的僵局。

“我是,喜欢着影山茂夫的灵幻新隆。”

全场哗然,但这种躁动仅持续了一秒就被突兀地扼断了,像是被什么猛然敲打了的样子,继默然之后的,是良久的沉重。

被束缚着的那人终于抬起了头,忽地勾起了嘴角,疲惫而无力。那是个宁静的微笑,象征着来自于谷底的绝望。

法官沉默了,他高昂着的头颅缓慢地垂了下来,他感到有些压抑,心口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挺拔的躯体不由自主地震悚起来。头一次,他为另一位可怜的“他”而感到痛苦万分。

案锤再一次举起。

荼金色的人潮猛地涌了过来,上下起伏着,声音的浪潮吞噬了整个场馆。他们哀嚎着、呐喊着,案板被夺去,被高高地举起,被疯狂地践踏。法官灵幻新隆与男人静默着,目睹着这荒诞的一切,他没有能力去阻止,没有理由去参与,更没有勇气再一次举起案锤,冷漠的陈述那句令人毛骨悚然的“死刑”。

观众席上,唯有一沉默着的金发男子,在这空荡荡的席坐之中显得格外显眼,他的一头金发如同窗外高挂的旭阳,小麦色的脸庞上却挂着一层暴风骤雨般的阴霾。他同法官、同犯人一起沉默着,低垂着平日里昂扬的头颅,像是在举行一场神圣的仪式,或是一个伟人的葬礼。

他高抬着的右手略微有些颤抖,眼瞳黯淡无光,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猛地挥了下去,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在执行本该属于法官的职责。

“死刑!”

声音中带着些许哭腔。

汹涌着的波涛楞住了,它们依旧保持着不久前叫嚣的模样,此时的它更像是一座冰山,带着毫无生气的死寂。它们开始呜咽起来,啜泣起来,甚至嚎啕大哭,这是冰山融化的前兆。是交响曲的开幕。

准确的来说,这的确是场伟人的葬礼。

观众席瘫软着的那人怔怔地对着雕花天花板,没来由地笑了起来,笑声是嘶哑着的,如同常年未修的钟鸣,稍一会儿便被哭声的雨点所淹没。

窗外,有什么带着金边的东西落下来了。

一滴,两滴。半液态状的黏稠物体从天而降,它们身披金黄的外衣,逐渐密集起来,飞速地降落下去。与地面接触时粉碎成悲哀的火星,鸣叫着化作地面上一滩不规则的印花。

声势浩大的金色暴雨突然停了下来,仅留一串苟延残喘的金丝。紧接着的,是一声巨响。

是太阳。它分裂成了支离破碎的碎片,如若用鉴别玻璃制品的方法来判断的话,这的确是个尚未完工的残次品。

银色的流星水滴灵巧地溅在失足落下凡间的旭日之上,与逐渐融化的太阳合为一体,这是在演奏毁灭的交响曲。

笑声随着演奏会的进行逐渐变得嘶哑,变得和哀嚎交织在一起时丝毫不显得突兀,变得更为悲伤起来。细听如同杜鹃泣血,扑扇着腐朽的双翅,双眼迷茫的吟唱着这最后一首赞歌。

永眠不醒。



【主持:mm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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